可能我的长跑生涯就此结束。许安念笑着,阳光开朗:“是我要谢谢姐姐才对,
不然我还不能下定决心接受长跑队的邀请。”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因为这在我看来有些不切实际。毕竟长跑队可不是随便都能进的。出了医院,
我就和许安念告别。回到长跑队宿舍,宋继业已经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都这么晚了,
你为什么才回来?”宋继业直接质问我。我才想起宋继业有我这间宿舍的钥匙。
这些年我一直都把他当作自己最亲密,甚至最爱的人在对待。我和宋继业从小到大都在一起。
其实小时候我的胆子很小,不管在哪里宋继业总会护着我。他为我打过架,赶过野狗。
在每一次考试前夕,会给我勾画考试重点。每一次运动过后会轻轻地给我按摩,舒缓筋骨。
也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平平淡淡,迷迷糊糊地爱上他了。可现在我包着白纱布的双脚,
他仿佛从未看见。“去了趟医院。”宋继业的视线落在我的脚上。不过他也就看了一眼,
下一秒就挪开视线。“黎欢,你就会逞强,没有鞋子,大不了就不参加比赛,
光着脚完成长跑也只会害了你自己,你知道我们这些长跑运动员脚是最重要的部位。
”我兴致缺缺地扶着沙发缓缓躺下。原来他也知道这些。“没有鞋子,是谁造成的?宋继业,
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宋继业顿时有些慌乱,不过很快他又硬气起来。“我清楚又怎么样?
那双鞋子是我买的,我想给谁就给谁。”那瞬间我有些失神地看着宋继业。
小时候那青涩的脸庞已经变得成熟,一头张扬的黑发早被剪短,锋利的眉眼也变得渐渐柔和。
原来他早就已经变了。我按着额头,也没有反驳:“嗯,你说得对,那双跑鞋是你的,
你要给谁就给谁。”可这一番话在宋继业看来就是我的妥协。
他从厨房里抬出一碗我最喜欢的西红柿鸡蛋面。以前每次比赛结束,他总会给我煮上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