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虽然衣不遮体,头发凌乱,手脚都被锁链铐着,可她那雪白的肌肤,
和她那精致的面孔,再落魄也掩盖不住她的美。她一路走过去,露堂上的那些男人,
垂涎贪婪的目光全盘绕在她身上,恨不得当下就把她吃干抹尽。
不知是因为刚刚入冬的天气太冷了,还是在为即将要面对的事情感到害怕,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我褪下我那件织锦暗纹外裳从楼上扔下去,
那外裳稳稳当当正好落在了那个姑娘手上。我见她抬头与我对视,
那双眼睛是我这二十年来见过的最摄人心魄的,我莞尔一笑,心下想,这鸣翠楼的头牌,
怕是哪一天便不再是我了。「哎,秋娘呀,我听说又死了两个人了。」
锦鹤怀中揣着她养了两年的狸花猫,扭着她那细腰钻进了我屋内。我放下手中的胭脂,
回头看向她。「前些天送来的那几个?」「可不是,你不知道,那几个来头可不小,
都是邵国皇室的妃嫔公主。」「就前阵子刚被咱们陛下灭国的那个?」「是阿。」
当今天下动荡,纷争不断,将敌国皇室的贵女抓拿充为宫妓,本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那些不堪受辱的,往往点大蜡烛那夜便都会去寻死,在鸣翠楼呆久了我早已经见怪不怪。
「死的两个人里边,可有那天那个小姑娘?」锦鹤停下抚摸狸花猫的手,
眼神看向了旁处思索着,末了恍然大悟地回道:「你扔衣服给她那个?哎呀,没呢,
妈妈叫她韶华。你是不知道,她来头可不小,她本是邵国最小的公主,听说邵国会被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