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装死干嘛?」死?这个字眼触碰到我敏感的听觉。想起我今天才确诊了渐冻症。
医生说无一例外,我最多还能活五年。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我却是从未有的平静。
我没好气的拍开江唯一的手,依旧一言不发。江唯一气恼,
语气陡然不悦:「你又和我耍什么小性子,是你同意我去雪山,现在又冲我摆什么脸子?」
我坐起身,问:「你和前妻玩的开心吗?」江唯一也翻身下床,烦躁道:「碰巧遇见而已,
大家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何况我和她根本没有感情,没必要因为这种事疑神疑鬼吧。」
我反讽:「碰巧遇到,然后再碰巧求个婚?」闻此,他语气弱了下来,
无奈道:「闹着玩而已,当时在雪山有点缺氧,我脑子一热就开个玩笑。」
求婚原来在他眼里只是个玩笑?我就这样在漆黑的环境下看这江唯一。突然发觉,
我似乎看不清他的脸了。闭了闭眼,叹口气道:「江唯一,我们离婚吧。
我不想一直在原地等你。」江唯一听见这话,语气中隐隐有了发怒的征兆,「够了!乔欢颜,
你能不能不要闹了,我们什么也没有。」「总不能让我和你一样,
哪都不能去被拘在原地...」说完这句话他沉默下来,
似乎他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放缓声音:「你先冷静一下,我去若若房里睡。」
他毫不犹豫的离开,从我身边掠过,却一点没发现我身体的异样。我们从小青梅竹马,
我一直都知道他喜欢旅游,喜欢探索一切刺激的项目。也正因为这样,
我十分向往江唯一浑身上下散发出的蓬勃的朝气。从小我身体不好,大小病不断,
哪都不能去。江唯一就陪着我,我们在形影不离中逐渐互生情愫。从那以后,
江唯一的口袋里全是我的药。一板感冒药,两板咳嗽药,一瓶速效救心丸。
此刻我的胸腔剧烈起伏,心脏也在隐隐作痛。噬骨噬心的痛终于让我明白过来,
现实终究不是小说,步入社会后,江唯一有了稳定的工作,而我的病情也在加重。
我决定去了国外治病,离开之前我们见了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