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裤腿上擦手,我从怀里掏出一枚同心结,娇羞一笑:「这算是信物吧。」
裴崎母亲和我母亲是少年玩伴,两人不幸,皆早早生病离世,后来两家便不再走动。「哦。」
阿九吃鱼时,被刺卡住,扬言让任无味杀光河里的鲫鱼。5.我朝燕家军,军纪严明,
曾令八方蛮夷胆寒。燕家独子燕凌三年前攻打柔兰,不幸中了埋伏,
被俘后传言成了柔兰王子的玩物。老将军年事已高,整个燕家军如今内斗不止,
战力大不如前。燕家军乡里征兵,全当一桩买卖来做。我家世代住深山打猎,我爹抓野猪时,
不慎摔断腿,服不了兵役,上头要我们交五十两人头费。我只能女扮男装,谎称是丁家外子。
一路小钱打点,顺利混入军营。丁字营习武场,列队不齐,长矛生锈。「如今这燕家军,
能撑多久?」阿九仰头望着“燕”字酱色旗帜,在冷风里猎猎作响。我不接话,小卒一颗,
我只顾脚下步伐,哪管得着军中大事。一个时辰,丁字营操练结束,全军休沐半日。
据任兄消息,裴崎不在四营,而直接隶属肖主将帐下,担结绳校尉一职。难怪这半年,
我苦苦寻人无果,原来裴哥出息了。见我大喜,阿九主动领我去找他。「丁小,
你待会儿可得看仔细。」6.城内如花楼,大厅一杯淡茶,就值普通兵士半年俸禄。
阿九在二楼暗香阁内,点了一桌珍馐好菜。房门大开,二楼正对着燕家军将领宴席。
丁字营营长躬身斟酒,满脸赔笑。坐在肖主将左手边的男子,正是裴崎。一曲舞毕,
姑娘们如夏蝶般落在各将领身上。唯有裴崎,像是一根冬竹,抬手婉拒姑娘的热情,
惹得同桌嬉笑其假正经。「裴家阿哥果真洁身自好!」我摸着怀里的同心结,畅饮一杯。
「你且再看,」阿九手拿金筷,哒哒敲桌。老板娘殷勤送来三位玲珑姑娘作陪,
还没踏进房门,阿九便丢出一只瓷杯,「女人不准进——」瓷杯应声碎裂,
我摸了摸头上的男子发髻,有些不安。任兄弟在我耳边贴心解释:「你在公子眼中不算女人,
不必担心。」我谢谢你。任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