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狼凄厉哀嚎。好机会,我滚到一旁再补想刀,可弯刀拔不出来了!巨狼调转身子,
红着眼睛,低头隆背,散发着血腥的杀气,朝我高高跃起——可我已经退无可退。罢了,
就这样吧,我闭上眼睛,至少死的干净利索。可下一秒,我没有等来预想中的痛苦,
反而是几支穿云箭的啸声,巨狼从空中重重砸落到地面,抽搐着死去。“好热闹啊。
”一句清冷的声音悠悠传来。我骤然睁眼,猛地转头望向后方。“殿下。
”围观的士兵立刻起身噤声。一个男人身穿染血重甲,拎着把弓箭,自黑暗中踏步而来。
“欺辱一女子,岂不有失我北国气度?”男人对着下属说话,人却径直朝笼子走来,
隔着几道铁栏,与满身肮脏血污的我对视,眼神坚冰般寒凉,又闪过一丝狠厉。一瞬间,
我浑身血液彷佛凝滞了一样,僵硬在原地。谢晏宇......“这女俘还有用,
给她收拾干净,送到我牙账,我有话要问,立刻。”冰凉的河水一桶接着一桶浇在我身上,
冷冻刺骨,可我浑然无知,一遍遍回想男人刚刚的模样。因为对他,我实在心有愧疚。
被捆缚着推搡进一幢白色牙账,谢晏宇已经脱去战袍,大马金刀地坐在一矮桌后擦长枪,
头也不抬地挥手叫人退下。“......晏宇。”隔着摇曳的烛火,他迟迟不说话,
我只好先开了口。他闻言抬起脸,先是沉默地盯了我片刻,然后讥讽地勾了勾唇角,
“好久不见。”“我当你披肝沥胆,为那大燕昏君,以死殉国了呢,那不是你湛家祖训?
所以你怎么还活着?”“......晏宇,时安......如今可好?
”没理会他的嘲讽,我犹豫着向他问出我最关心的问题。岂料,谢晏宇听了这话脸色骤变,
提起长枪直直向我挑来,银光一闪而过,我衣不蔽体地被他抓着头发摁倒在虎皮榻上。
“你还有脸问我时安?!”谢晏宇口气凶狠,眼睛淬了毒一样,勃发着滔天的恨意和怒火。
“湛清,你为了那亡国之君,抛夫弃子,断情绝义!三年间,一丝音讯也无,
前来刺杀夺人的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