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年过节,各色绫罗,天南海北的珍禽异兽,全都不要钱的送到我跟前。偶然一次见面,
他也不像旁的纨绔粗鲁又嚣张,反而俊脸微红,小意温柔地陪在我身边。随着我们年岁渐长,
陆瑾还是如幼时一般,时常将我挂在嘴边。“这仕女图上的闺秀美则美矣,却太素了,
瞧着略显寡淡。”“半点不如我家喜儿,美的明艳耀眼。”“京都的闺阁千金都太娇弱了,
动不动就哭哭啼啼。”“我家喜儿就不同了,文能智斗金科状元,武能连挑三军,从无败绩。
”.....他夸我的话太多了,说到底就是一句,我在陆瑾眼里,是天下第一等的好姑娘。
我也成了旁人口中不能提,只有他才说得,夸得的存在。在他毫不避讳的张扬下,
全天下都知道,我江喜,是陆瑾的心上人。全天下都默认,他若登基,
我必然是那个母仪天下的存在。可我自幼便不喜京都,
更不愿被困囿于皇宫那一处狭小的天地。随着我们一日日长大,
陆瑾看向我的目光也越来越热切。我正是避无可避时,边关一封敌国屡次犯边的急报送来。
我逃也似的,连夜向皇上请缨,主动请战。出征那日,陆瑾眼眶通红地牵着我的手,“喜儿,
你都是为了我,才会让自己处于这般险境吧?”不等我否定,他擅自割断我一缕青丝,
收入囊中。还郑重许诺道:“我陆瑾发誓,此生便是弱水三千,也只取喜儿这一瓢饮。
”“吾心唯君,此生不负。”陆瑾亲口许下的承诺,却在我们大婚的第二年春,亲手撕毁。
不但撕毁,还撕得异常丑陋、恶心。“他便是要封那倒夜壶的奴婢,臣妾都不会置喙半分,
可为何偏偏是林雪卿?”正在我宫里哭诉的嫔妃是德妃,吏部宋尚书的嫡孙女。
而她口中的林雪卿,是她嫡亲的弟弟才娶过门两日的新婚妻子。不成想,
连三朝回门都没等到,新娘子便在入宫参加的春日宴上,与皇帝相见恨晚。
宋尚书家那么大个孙媳妇,才一晚就被陆瑾给金屋藏娇了。德妃如何能不气?
“他还说林雪卿那贱人娇憨纯真,是朵楚楚惹人怜的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