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喜上眉梢,放下药退出去了。沈听肆手中攥着个小药瓶,在门口站了一会,
没有立刻进来。秦朝朝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将膝盖上的裤筒放下,结果沈听肆脚步一动,
按住了她的手。“先上药吧。”秦朝朝的手收了回来。沈听肆掀开了她的裤筒,眸色一闪,
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秦朝朝的膝盖就像被人用铁锤重重砸过,几乎是血肉模糊,
还在往外渗血。他打开药瓶,修长的手指在瓶身轻点,金疮药粉纷纷洒落,
和在秦朝朝的血肉中。秦朝朝的鼻头红红的,眼中蓄满了泪,可就是倔强的没有掉落一滴。
一种说不出的心疼从他的心底翻滚,汹涌地冲到他的咽喉处。许久,
他嗓音喑哑地道:“何必在灵谷寺跪那么久,你眼睛刚好,腿又伤了。”“若不是腿伤,
今日便不会那么难受了。”秦朝朝心里凉了一片,
抬手抹掉了眼中还未来得及掉落的泪水:“你是说今日之事怪我了?”沈听肆动作一僵,
很快又继续上药:“她是皇后,你就是再生气也该忍一忍。”秦朝朝讪讪点头,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忍一忍,等一等,体谅体谅......这些话她不知听过多少遍了。
无论她有何苦衷,受了多大的委屈,沈听肆总能以这几句话结尾。好像除了这几个词,
他就说不出别的了。二人一时沉默无言,沈听肆快速的给秦朝朝上好了药,把裤筒放下来,
视线又落在她的脸上。这次,他把金疮药倒在手指上,轻轻的抬手点在秦朝朝的脸颊。
其实比起腿上的伤,脸上这点痛不算什么。但经过沈听肆的接触,
秦朝朝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熔岩灼烧。她微微侧头,
躲开沈听肆的手:“我自己来就好。”沈听肆的手一顿,缓缓收了回去:“好。
”秦朝朝接过要药瓶,并没有急着给自己上药,反而沉默下来,好像在等着沈听肆赶紧走。
沈听肆眸色稍沉,周身气场凉了许多,执拗的坐在榻上不曾起身。
他不知道秦朝朝在别扭什么,明明好像有话要说,却又不开口。从前他自认能够猜测到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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