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双眉皱着能夹死一只苍蝇。他当年在边关打仗中了埋伏跌下悬崖,
多亏了一户农女所救。后来他活着回到京城,便履行承诺,八抬大轿抬了农女为王妃。
这么些年,两人互相体谅,从没红过脸,更没有什么妾室通房。
萧宴把沈若梅送的十几个荷包转推给了我,让我看着处理。我看着荷包上娴熟的针法,
陷入了回忆。当初我们刚在一起时,她也时常为我绣些里衣荷包。可自从我就藩后,
她就再也没为我做过手工活。那年我打猎受伤,让她帮我绣个平安符,
她说她照顾受伤的我已经很累了,实在不得空。后来又说府里有绣娘,
再后来又说自己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总之,想让她帮我做点什么,她有一万种理由推脱。
而现在,萧宴什么都没说,装了草药的荷包就源源不断地送来了。或许曾经她也爱过我,
只是就藩后不爱了。而我迟钝,竟从没发现她的变化。我点点头,掖庭里几个奴仆腿脚不好,
这些荷包与其扔了,不如送给需要的人。“你在干什么?”这是重生后,
沈若梅第一次跟我说话。她夺过我手里的荷包,怒目圆瞪:“这是我给摄政王绣的,
怎么会在你手里?”她嫌弃地拍打荷包,好像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