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锦衣卫弟兄们体谅一二。”张山一翻白眼,正有点无可奈何之际,却见王承恩走到城下,
将一纸文书递给他,道:“城上不是要看派遣文书吗?拿与他们就是。”说完又转身回车。
张山疑惑,心道我等匆匆忙忙从京城奔命到此,哪有什么派遣文书?展开文书一看,
方才一喜,当下又恢复趾高气扬,手拿文书,仰头高声道:“文书在此,还不快快开城门。
”城上用吊篮吊上文书,那军官展开一看,见那文书只寥寥两句,
上云“特派锦衣卫指挥使同知李若琏外出公干各衙署卫所务必给予方便钦此”。
就这样没头没尾的文书,赫然盖着皇帝的玉玺印信。更透着古怪的是,
文书似乎是书写好没多一会,墨迹都未干透。军官心念电转,略一思索,
朝城下喊道:“这便开启城门迎诸位京使入城。”过了近一刻钟,城门缓缓开启,
大队卫所士兵提刀执盾涌出,用力推搡打骂,将欲乘机挤进城里的流民和难民挡住,
迎崇祯一行进了城去。城门口一时哭爹喊娘,场面有些混乱。城门重新关闭,城外哭声震天,
城里城外仿佛两个世界,被一道厚重的门区隔。张山骑马从方才城头那军官身边而过,
翻翻白眼哼了一声,那军官却也不介意,只是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崇祯所乘马车,
到李若琏马前拱手道:“不知可是李大人?”李若琏在马上仍是那般毫无表情,倨傲点头,
道:“正是某家。还不知大人怎么称呼?”军官单腿跪地拜道:“卑职天津左卫千户王晋,
参见李大人。”李若琏翻身下马将王晋扶起,道:“千户大人不必多礼。
左卫指挥使何大人何在?吾与他相熟。”王晋道:“甚是不巧,何大人家中老父病重,
今日一早便携老父乘船去南京寻医问药去了。”李若琏“哦”了一声。
王晋道:“何大人不在,卑职愿代效犬马之劳,李大人但请吩咐就是。”“如此就有劳你了。
我等要先找个歇脚的之地。”李若琏倒也不跟他客气。王晋骑了匹马,
亲自引着李若琏一行出了瓮城,穿行天津卫街道,路上行人稀少。引到...